玄华在苏慕寒的注视下，身影又是虚幻几分，这一抹身影本就是凝聚活死人的残破灵魂造就，先前周通那一波变故可是让她损失了很多。

如今，在苏慕寒的注视下，本能地觉得恐惧。

毕竟，苏慕寒可是……

“先前跑什么了？不知道人老了，脚程会变慢许多吗？”

苏慕寒牵住也空的小手，慢步走向玄华。

玄华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想起自己的手骨，又站回了远处。

“玄华岂敢，只是大帝太过于咄咄逼人罢了。”玄华微微欠身。

苏慕寒闻言，停在两丈之外。

“能否问一句，黑岩镇那地底下可是玄华的坐骑？”

“大帝在说什么，玄华听不懂。”

玄华敛下眼眸，轻摇了下头。

苏慕寒看着玄华的身影，又看向旁边的手骨。

“也罢，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还是问问玄华你究竟得到了怎样的一个任务吧？你说是吧，玄华？”

“大帝所言，玄华依旧听不懂。”

玄华低着头，不作解释。

“这也不想说，那也不想说，玄华，你可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

苏慕寒沉声，一抬手，玄华的脸就直直地被虚空抬了起来。

“玄华，可别太听话了，有些结果是已经预料到了的，可别期待能变化多少。你说了，玄华？”

玄华被抬着下巴，面上依旧倔强，甚至浮现一抹残忍。

“怎么可能？呵，大帝，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都不会有你登临的那一天，那绝不可能！”

“唔！”

玄华闷哼一声，脸被捏窄了些许。

苏慕寒手作掐着的模样，往前走出两步，面色黑了些许。

“别太妄言！玄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哦，对了，忘记问了，你清楚你现在的模样吗？无数个纪元过去，你只留下尸体完好无损，如今费尽心思吞没灵魂，又能让你恢复几分了？你又该怎么阻拦我了？而且，你还是你吗？玄华！”

玄华挣着虚空中的手，美眸微闭，“大帝说的什么都对，不过选择在于玄华，玄华觉得值得便值得，大帝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知道他到底承诺给你什么，让你变得如此模样，也要应下来？”

“大帝，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解释清楚，不是吗？而且，大帝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这天下，可不仅仅只天玄大陆，也不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大夏王朝，三界苍穹，无数小世界，无数界域比邻，这里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大帝，你觉得你还能走到如今的那个地方吗？亿万年的时光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况且你自己不是应该明白的吗？”

哈哈哈！

玄华笑了起来，无论结局怎么样，她始终在这里，在这里死去，在这里重生！

“大帝，还是放我离开吧。”

玄华笑过一阵后，才止住笑声，直直地看向苏慕寒。

苏慕寒久违地沉默，与玄华对视，耳边回想着玄华那么一句句话，一句句的就像是一扇扇门，等着他推开。

苏慕寒吐出一口气，摊开手，平伸出去。

“来都来了，不留下些东西，我怕日后会认不出你来。”

“大帝想要什么了？无数纪元过去，大帝还有能力留下某些东西吗？之前玄华不过是被怔住而已。”

玄华伸手虚按着脖子，拇指轻轻按着，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么，玄华你是想试试吗？”

苏慕寒依旧伸着手。

“当然不，玄华别过，大帝告辞！”

玄华勾嘴一笑，一手拂过，便是遁入虚空。

那节手骨被丢弃下，苏慕寒身出去的手握紧，手骨湮灭成灰。

“呵，难怪如此干脆，居然是个实现品。”

手骨消失后，觉察到某些东西后，苏慕寒冷笑着说道。

苏慕寒抬头看向空中，终究是没有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