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茉看着曹哲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坚定，好像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不是痕迹，而留下的是更加多的韵味儿。

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非常安静。

曹哲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表情一瞬间又恢复了冷静：“张默小姐，您现在说这些话，我需要有一些证据来调查。我说的是方子实的辩护律师，但是我不可能说的话都相信了，还请您在这个律师事务所里面待上一段时间。”

曹哲说完，然后便站起来不再理会张默。

方茉跟着他：“你明明都已经听见了，她是凶手啊，为什么不把他交给法官？”

曹哲回头看了方茉一眼：“方茉，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冲动的一个人啊，现在就是因为杀人凶手是你的哥哥，所以你就忘记了你身为一个律师的理智了吗？你很清楚这一个女人说的话就是错误的，她在撒谎！这么简单一个道理你都看不出来吗？”

方茉的手本来是想拉着曹哲，可是她手慢慢的放下眼睛里面的光芒也暗了下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真的太复杂了！”

曹哲拍着方茉的肩膀：“既然这件事情很复杂，那就交给我吧。”

曹哲看了一眼方茉然后又开着车，去了监狱。

看守所里面压了这么证件，看到了方子实。

方子实几天之前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是脸上全都是龃龉。

他真的是没有想到曹哲会那么快回来，只是默默的低着头说：“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我问我妹妹没有回来吗？”

曹哲摇头双手放在交叉腿上面：“没有，你妹妹没有回来。因为我们现在又得到了一个这证人。”

方子实只好像对这些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双手捂着那已经很长的头发说：“又得了一个证人？是不是说亲眼看到我杀人？我不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我在陷害我呢？”

曹哲只是冷笑一声：“想要这陷害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方子实先生请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为人隐瞒？或者说你到底有没有为什么人给顶罪？”

方子实听见这句话眼睛里满是惊慌：“没……没有，我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比为别人顶罪呢？”

对面的男人没有抬眼，双手玩着扳指：“哦？是吗？那么今天有一个女人过来说她是凶手。”

曹哲说完这句话看着方子实说，眼睛里面好像有刀锋一样，想要把他给看穿。

最后，曹哲又一字一句的说：“那个女人，她叫张默！”

方子实只是听见这两个字好像如临大敌一样，马上站起来说：“不，不是她！她不是凶手！”

方子实带着手铐的手抓着铁窗，颓废的脸上带着说出不出来的悲伤：“真的！曹哲你要相信我，她真的不是凶手！”

曹哲看着方子实，眼神都不曾移开一秒：“我记得我曾经看到了一句话，在公平与法律面前，会有平衡点，但不是所有的平衡点都给每一个人。既然她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凶手，那么我便把她交给法官！”

男人的眼神好像火炬，试图把眼前的人一丝一缕的看穿。

“不！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冤枉了她！你不能！”

“我不能？”沉静很久的曹哲终于大喊！“我为什么不能！你知道我为了这个案子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吗？你知道你的妹妹为了你一直担惊受怕吗？你知道你们家的企业因为你的事情遭受了多大的危机吗？现在就因为你的不管不顾我们就要把这些的东西全部都给付之东流吗？方子实先生！我还是那样一句话。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肯告诉我实话的，我也请你在这一刻把我当成救世主，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告诉我！”

方子实不说话，良久才坐下，眼神里面好像是无助却又好像是担忧。

“杀人会判什么罪？”方子实慢慢的吐出一句话。

曹哲冷笑：“杀人偿命，我想你也知道。但是里面的东西需要分的很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在这里和你讲讲法律课堂。”

“好……你给我一点的时间，让我好好的想想，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的！”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你考虑的事不需要太久，你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很长时间呢。她……你妹妹，也等不了了”曹哲说着整理一下文件正要出去。

方子实突然在后面喊：“曹哲先生，我案子现在未及吗？”

曹哲没有回头，只是看着手里面的文件，手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着文件说：“你说呢？人证物证齐全，而且还不止一个。如果说还没有板上钉钉那就是因为差你真正的亲口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