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阴沉的曹哲和方茉走出看守所，结果迎面就冲过来一堆媒体记者，他们把二人围在中间，一个个抢着：

“曹律师，你是准备为方子实做无罪辩护吗？面对这样一个杀人恶魔，你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曹律师，你和方茉当年是同学，而且当年你还追过她，请问你这次为方子实做无罪辩护，是不是在向方茉示好？”

“方茉，对于你哥哥杀人这件事情，你个人是怎么看的？”

“方茉，你已经和加男商贸的大公子订婚了，可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哥哥求到曹哲，请问你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哥哥和曹律师在一起？”

……

类似的情形曹哲经历的多了，可是方茉却还是第一次，她眼圈发红，因为对方问的这些问题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在她心中划过。曹哲用力推开那些记者，保护着她上了车，开车扬长而去。

车上，方茉终于哭出声来。

曹哲一边开车，一边把抽纸递过去，一个字都没说，这个时候，嚎啕大哭对于方茉不失为一件好事。

正在开车，宁震打来电话，说：“曹哲，赶紧回来一趟，我找到了方子实案件的另一个证人。”

“好！我马上赶回去。”曹哲挂掉电话，猛踩油门，车飞一般地朝市里驶去。

当车开到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方茉站在门口竟然不敢进去了。

曹哲看了他一眼，然后还手不失绅士风环着肩膀边说：“总要过去看看的。”

曹哲说这句话的时候，坚定带着一丝温柔，这是很鲜见的。

方茉呼出一口气，然后进了事务所。

宁震旁边那个女人说：“这个就是另外一个证人。”

这个女人第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及腰的长发瓜子脸大眼睛，温柔的带着一种恬静的力量，就像今晚的风。

曹哲率先走过去，对着那个女人说：“你就是这一个案件的证人吗？”

宁震在旁边赶紧说着：“今天来找我说她也亲眼目睹了方子实案件的事情的全部经过，她说她叫张默。”

曹哲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方茉走过去，然后伸出手对着张默说：“你好，我想这些案件事关重大，你应该是很清楚的。我希望你说你是证人是真的，我也希望你像你说的证词是真的。”

方茉看着张默，她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想告诉张默今天的案件已经够棘手了，如果不是什么不相关的人物千万不要来趟和这趟浑水。

张默抬眼看着张某，眼睛里面满是温柔的神色，好像波光粼粼一样。

“我既然能够说出这句话我，我也能够为我说的这句话负责。”

三个人都是聪明人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也不用再说其他的了。

会议室里面，张默刚刚坐下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是证人，我能证明方子实是不是凶手，因为凶手是我！”

她说的这句话的时候，曹哲倒是很冷静，可是方茉手里面的杯子都拿不稳了说：“你说什么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你最好把你说的话给顺清楚一遍！”

张默看着方茉：“方茉小姐，我说的话很清楚。凶手不是方子实！是我！”

方茉还想说话的时候，曹哲拉着方茉的手说：“你先坐下。”

曹哲走到张默方旁边，递给了张默一杯水：“张默小姐，如果你是来耍我们的话我可以请你现在出去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一个案件，不是说什么儿女私情。”

方茉说完这句话，张默便不开口了。

气氛微妙的冷静了下来。

张默好像有段不甘心：“方茉，你是方子实的妹妹对吗？我是凶手你哥哥就可以放出来了！你告诉法官我是凶手！”

方茉不接话，但是不代表她不激动。

她和曹哲两个人日夜奔波，就是为了想要找到一个证人推翻哥哥是凶手的物证，可是现在突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说她自己就是凶手。

就好像你本来只是想要一个苹果，却偶然间得到了一个苹果树。

但是方茉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她知道对于这样的话最好是不要相信的，在这种关键时刻如果张默这一个人在法庭上在当场反咬一口，方子实根本就没有没有出头之日了。

方茉坐下来，双手放在腿上面。双腿情不自禁抖了起来。

她说她是凶手啊，那么哥哥是不是就是被冤枉的？

她说她是凶手啊，那么哥哥是不是就可以被放出来了？

方茉一瞬间觉得即使眼前的女人是在做伪证，那么她也愿意相信的。

曹哲看见方茉的动作，然后手轻轻的拍着方茉：“不要紧张，现在这个时候不可自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