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说起儿子, 贾小妞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 然而水源那良心却是都喂了狗。

呃，以水源那死抠门的性子，良心这种东西，哪怕是烂在锅里也不会去喂狗的。毕竟狗什么的拿不出银子来消费。

关于养孩子这事，做鱼的时候, 没养过。当人类了，更是没这方面的经验。也因此贾小妞其实也挺麻爪的。

都说生而不养，是件最没德行的事。可问题是生是好生, 这养却不是怀胎十个月，然后便秘似的生上几个时辰就顺利通关的。

至少也要教育得像个人类吧？可人类也要分好几种呢。

她下的卵，一出生就是小皇孙, 将来不出意外还能继承他老子的王位。现在的世子, 将来的小王爷，这样的身份，贾小妞觉得以她的本事可能教养不出什么好德行的人。

说不准一个弄不好就是宗室版的薛蟠, 贾家的贾珍, 或是七侠五义中的无恶不作的柴小王爷。

“这有啥好担心的, 媳妇放心, 要是咱儿子真成了那狗屁样，我就将他送到五台山去。”你看现在的薛蟠不就被教的很好？

水源听到贾小妞这话很是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教导儿子无外乎就是两件事，一是孝顺，二一个嘛就是勤俭持家。莫做冤大头, 不做败家子。

虽然觉得将亲生儿子送到和尚庙进修改造什么的有些太残忍，不过贾小妞却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郑重的在心里将这个办法记下来后，贾小妞又想到了好多熊孩子的教养方式。

比如说小红花。

“帮助家长干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就可以得到一朵小红花，然后十朵小红花可以换一定的零花钱。阿源，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水源低眸细想，觉得这个办法着实不错，零花钱什么的就算了，这小子还欠着他不少债呢。完全可以用小红花来还债。

“媳妇这个主意真好，就按这个办。”

让那臭小子先还本钱，再还利息。等到还完了利息，就一脚踹出去自力更生。

说话间，俩口子就到了宫门口。然后水源下马，贾小妞下轿。俩口子一如之前那般，牵着手亲亲密密的往宫里走。

因着不好带着贾小妞一起去当今那里蹭午膳，所以水源俩口子便直接去了中宫。

到了皇后宫里，皇后一早就将小水域抱了出来，然后坐在偏殿的暖阁等着那对不着调的俩口子。

想到上一次俩口子进宫请安顺便看孩子都有七.八天了。皇后就心疼怀里的小胖子命不好，摊上这么一对没心没肺的爹娘。

低下头亲了亲小胖子的脸，皇后可是将小水域疼到了心里。

皇后一边替水源俩口子养着孩子，一边还要倒给水源租金。虽然看起来有些冤大头，但皇后却一点都不这样觉得。

后宫生活，无子无宠，即便是皇后也是漫漫长夜苦熬着。现在宫里多了一个孩子，日子仿佛都鲜活了起来。

亲自带孩子，每天逗他玩，给他做针线，或是念一段三字经给孩子听，一转眼一天就过去了，快乐又充实。

皇后也不怎么懒床靠话本过日子了，她整颗心都放在这小娃娃身上。

因为这小娃娃的父母都是奇葩，皇后在教养小娃娃的时候那是用尽了心思。

就连当今也因着皇后养着这个娃娃，时常到中宫坐一坐。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皇后千万用些心，皇室不能再有第二个水源了。

当然，也别学他娘那样。

╮(╯▽╰)╭

见人进了暖阁，又坐着受了水源和贾小妞的跪拜后，皇后便让这俩口子起身了。

贾小妞好奇的看着一天一个样，每次见面都跟记忆里不一样的儿子，小心的伸出手，本来是想要戳一戳小胖子的脸，伸到一半突然想到了流口水这个事，于是讪讪的收回手。

虽然她也戳不了几下，但她还是不想有个会流口水的儿子。

皇后见贾小妞这样，伸出手，笑着将孩子往她怀里送了送，示意她抱一抱。贾小妞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脸惧意。

“母后，他太软了，跟没长骨头似的。我害怕呢。”

皇后听了，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胖子，再看一眼小儿媳妇。皇后摇头笑了笑，这也是个没长大的孩了呢。

也不勉强她抱了，皇后将小胖子放到身侧的榻上，又让贾小妞也坐到一旁，娘俩个在榻上亲热亲热。

这个提议贾小妞倒是没有拒绝，似模似样的摘了戒指，又看了一眼她那双绘了彩绘的指甲，狠狠心，直接让人将剪刀拿来，由着晴雯和招财俩个剪了去。这才转头跟儿子玩了会儿。

小胖子一把抓住他娘的手，然后特霸气的往自己嘴里送。弄得他娘一手指头的口水。然后他还乐呵呵的又笑又叫。

他娘一见他这样欺负人，抿了一下嘴，便将小胖子的手拉到自己嘴里，试着咬了咬。发现小胖子还在笑，又使了一点力...最后当娘的成功将儿子咬哭了。再然后，不等旁人说啥呢，当娘的口一松，乖得不行的坐到了儿子他爹跟前，仿佛刚刚那一切都不是她干的一般。

皇后：......

水源：......

皇后长叹一口气，伸手将哭得极委屈的小胖子抱起来，放在怀里哄了又哄。见小胖子不哭了，这才转过头来瞪了一眼眼巴巴看着她的小俩口子。

这俩口子时常赶在饭点过来，皇后还有啥不知道的。在他们俩进来没多久，便让人摆膳了。

不一会儿，当今也来了。逗了逗小胖子，便让奶嬷嬷抱下去喂奶，他与皇后带着水源和贾小妞用了午膳。

膳毕，贾小妞便将想要接小胖子回家这事说了。

皇后一脸不舍，外加一脸的不放心。当今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他老儿子那一脸肉疼的样子，直接回绝了。

“你们俩口子还年轻，又没什么带孩子的经验，水域便先留在你母后这里，等过了周岁，便宫里宫外两边住着也就是了。”儿子和儿媳妇这俩口子都不着调，真害怕将好好的孩子养歪了。

若是这孩子将来集父母的性子于一身......

当今与皇后对视一眼，双双打了个寒颤后，眼中都出现了一抹惊悚。

皇子们都是五六岁就要去宫里的书房读书了。哪怕现在宫里没有适龄的皇子，宗室和皇子家的孩子也都在宫里读书呢。等读了书，性子定了性，再让小水域回家去，当今觉得那个时候，水源再怎么影响，也不会教坏了他的小孙子。

当今既然这样说了，贾小妞和水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皇家的人，亲情都特别淡薄。水源长这么大，除了贾小妞这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外，其他人还真的没有多少感情。

再加上为人吝啬，独占欲也强，对于没能将儿子接回家，水源一点都不感觉到遗憾。

至于贾小妞？

她‘努力’过了，儿子被公公婆婆扣下来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俩口子进了一趟宫，连吃带拿的又出宫去了。

至于儿子，还是等到托儿所每旬放假的时候再接回家吧。

......

笠日，是薛宝钗出阁的正日子。

贾小妞做为贾家的姑奶奶，自然和贾敏一样早早的回了娘家。

当然，她们俩回娘家可不是为了薛宝钗，而是为了贾家的未来族长。

回来的路上便听到有人说什么如夫人娶夫人的话，贾小妞坐在轿子里听了只是让人前去问一问说话的人，是个什么功名？

要是个二甲以上的，那就请他喝杯喜酒，若不是就领着人去户部交一笔罚款......

人家贾蓉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上了二本线，这没啥丢人的。再一个人家不但已经得了外放的实缺，还是贾家未来的族长。说这话的人，必是嫉妒到了一定的份上，不然能酸成这样？

问话的是人穿着一身皇子府的太监服，当场就将说酸话的人吓得不敢言语。之后围在那里的人就都散了开来。

贾小妞知道了，也没多计较，只带着人先回了荣国府，然后又跟着荣国府的女眷一起去了隔壁的宁国府。

贾小妞是姑奶奶，又是皇子妃，所以她也不需要帮着忙前忙后，往那一坐，招呼一下来参加婚礼的女眷便是了。

贾敏也是如此，因着年纪，她们姑侄俩倒是可以将今天来参加婚礼的所有夫人太太小媳妇都招待到。

宁国府没有女眷，贾珍这混账儿子成亲也没从金陵上来，于是贾蓉成亲的事情，几乎都是荣国府这边帮着忙活的。

这也让荣国府这边的人在宁国府这里更有话语权。

旁的不说，只说贾赦这么个憨子，在贾蓉和贾蔷心里都比贾珍地位高。

当然了，贾政父子便罢了。

贾珠是个书呆子，又在礼部受了多年的熏陶，谁与他说话都是一种折磨和心累。

而贾政嘛，遭了那么一回罪，又养了不少时日，不但身上的肉养回来了，就连曾经的那个‘正经’性子也被养了回来。

在这荣宁两府，除了贾代善时常拿着大棒子与他聊聊人生，促进一下感情外，其他人那是一见他就要躲得老远去。省得听他那些‘孽帐与上进’的话。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将小皇孙养在膝下，实为我辈效仿。昨儿我便与我们家珠儿媳妇说了，等过两天忙完了蓉哥儿的亲事，便将小孙孙也接到我身边教养。”

众女眷都坐在屋中说话，只听王夫人像是炫耀又向是说给谁听似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贾小妞眼睛微微眯起，看了一眼秦可卿不太好的脸色，又看了一眼晋氏也隐隐带着几分冷淡的脸。心中便明白王夫人指不定又闹出了什么事来。

想到前两天贾政仗着是自己的亲叔叔，竟然跑到皇子府去，想要让水源给他在户部安排个官职。贾小妞便觉得这对夫妻又忘记了自己的体重了。

深吸了一口气，贾小妞笑着插话进去，“二婶子怕是忘记了。您前儿不是还说为了贾侧妃，准备过几天还要跪向九华山亲自为贾侧妃求子的？”顿了顿，将视线看向秦可卿，“珠大嫂子也别介意，贾侧妃必竟是婶子亲生的，当娘的不放心也是有的。”

秦可卿闻言，笑着欠了欠身，“皇子妃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再不会为了这种事情与我们太太计较了。贾侧妃也是我的妹妹，她好了，我和我们爷也放心。太太既然要去跪经礼佛，做媳妇的，再不会拦着她。”

与贾小妞说完，秦可卿又转头朝王夫人行了一礼，“太太尽管放心去，家里有媳妇呢。”

王夫人被贾小妞这话弄得一噎。又被秦可卿挤兑，此时倒是说不出她压根没有想过再跪经的事。因为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当初一路跪向九华山的艰难。

自从回到京城，王夫人一缓过来，便想要从秦可卿手里拿下管家权。可问题是她一走那么多年，想要从已经扎根很深的秦可卿手里抢管家权，那是痴人说梦。

于是便时常用婆婆的身份搓磨秦可卿，时常将人叫过去骂一顿，或是指着某件事就对秦可卿来一段指桑骂槐。

可贾代善还在上面看着呢，一旁的晋氏也不可能看着王夫人作妖，于是一来二去的王夫人便只能另想办法了。

她早就想要将秦可卿去年生下的小儿子抱到身边来。可秦可卿又不是善茬子，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王夫人竟然会在今天这种时候对着来往的各家女眷说出这种话来。

虽然就算是她说了，秦可卿也可以只当她是放屁。可问题是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天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于是贾小妞便特缺德的想要将人再一次的撵出京城去。

没有人能够威胁她人类祖父的性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贾政与王夫人俩口子曾多次在私下里咒骂贾代善偏心不公，也曾多次言及为什么活着的人不是贾母这个偏向他们二房的长辈。

这些话传出来后，秦可卿便又告诉了晋氏。而晋氏又在与贾小妞说话的时候，告诉了贾小妞。

旁人不忍心告诉贾代善，但府里应该知道的人却差不多都知道了。也正是因此，贾政和王夫人俩算是被府中所有人都孤立了起来。

想到府里有人一心一意的盼着贾代善不得好死，贾小妞就忍不了。

说真的，她更怕一个不防让王夫人下了黑手。

王夫人是个什么玩意，贾小妞可是太知道了。

有心算无心，哪里千日防贼的。

所以思来想去，贾小妞便准备再让他们俩口子滚出京城去。只是却一直找不到契机。

现在好了，王夫人自己撞上来了。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贾小妞没有犹豫，秦可卿见缝插针，晋氏与贾敏见了，也在一旁一脸感动的说着此去万里保重身体，心想事成，早日坐胎的话。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着实让她气恼。

也怪王夫人倒霉，本来娘家侄子成亲，贾元春这个姑姑自然可以回娘家参加婚礼的，可九皇子妃不敢放贾元春出府去呀。

毕竟这样的日子里，贾小妞这个十九皇子妃是必然在场的。这俩姐妹的感情‘好’，谁知道那混不吝的十九皇子妃又能干出什么事情，再牵连到她和九皇子身上，再弄坏了九皇子府的名声。

于是哪怕是贾元春说了许多在情在理的话，九皇子妃都没放贾元春出府去。进而贾元春也没有赶上送她爹娘一程。

也幸好没让她们见面，否则贾元春弄来的那份无色无味，一般太医都查不出来的药，怕是就要下在了贾代善身上了。

说起来这一家就没一个知道感恩的。

心里从来不想想自己的过错，一心一意的觉得旁人亏待了他们。

父母的东西都是父母的，他给你，那是你的。他不给你，你也不应该惦记和算计，然后将那些东西都看着你自己的。

再一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爵位给长子继承本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为什么不给长子偏偏要给次子？

若是长子活得好好的，却越过长子将爵位给次子，那长子一家还怎么在这世上立足？

为了一个爵位，兄弟不和。再为了家产以及某些破事，再弄得家不成家，有什么意思？

时常心中怨怼的贾政夫妻与贾元春从不想想，人家宝玉也是二房的。但宝玉的日子可有半分被亏待？

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在大房这边的待遇比不上贾琏这个袭爵的长子，却是和晋氏所出的贾琮一样的待遇。

再想想贾珠和秦可卿，人家俩口子又是过得什么日子。贾代善和东院大房这里有了什么好东西没想着他们？

就连他们的孩子也是在梨香院这边跟着大房这边的孩子一起生活学习。

说到这里，宝玉的亲事差不多已经内定下来了。

不是旁人，正是带着弟弟单过的史湘云。

当然了，史湘云虽然没有爹娘，可她还有叔叔婶子，所以她的亲事必是要费一番周折，不过好在此时史湘云和宝玉的年纪都还小。

贾代善一早就跟贾小妞说了，史家已经给史湘云报名参加三年后的选秀了。只要到时候让水源和皇后娘娘使使力，将史湘云的牌子留下来。先在宫里当几天宫女，然后过些日子再请了皇后娘娘给指个婚，也就是了。

皇后娘娘不能罔顾两家意愿，给人家姑娘赐婚。但是皇后娘娘却可以将秀女赐婚给求娶的人家。毕竟你将闺女送来选秀，这姑娘一身荣辱的决定权就已经被你放弃了。

所以贾家这边非常相信只要皇后娘娘愿意帮忙这门亲事稳成的。

贾代善之所以会选择史湘云这个姑娘。一来是史湘云性子活泼，疏朗大气，宝玉这些年又被教养的有些个太老实，性子又太沉静。再加上俩人的身世和身份，倒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

关于这门亲事，晋氏和贾代善都分别找了宝玉和史湘云去谈话。宝玉早就知道了他觉得很可爱的林表妹已经定给了琏二哥，于是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宝玉心里虽然时不时的会产生一些遗憾，却再也不曾幻想过什么。

听到祖父对他说的亲事安排，宝玉也没有反对。只是说了自己会照顾好云妹妹，也会照顾好史家弟弟。

而晋氏那边，她在遣退了侍候的下人，便直接将贾家想要结这门亲事的想法告诉了史湘云。

史湘云只害羞了一咪咪，便提了一个让晋氏有些为难的要求。

她想要成亲后还住在现在的史府，一直到她弟弟成家。

晋氏为难了一会儿，便想到了两全的办法。她让人将小姐弟现在住的史府隔壁花重金买了下来，然后放到宝玉的名下，将来当成新房。

毕竟宝玉是二房次子，将来也是要分家出去单过的。

再一个，晋氏虽然舍不得宝玉，可更舍不得宝玉回到王夫人那里受王夫人白眼，或是让人将他当成上门女婿。所以买套房子让他们小俩口子单过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这一件亲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除了一些必须知道的人外，其他人是再不知的。

而贾政与王夫人这对亲爹娘，则被贾代善和晋氏归到了其他人里的行列里。

虽然晋氏也没什么身份说贾宝玉的亲事，可不是还有贾代善这个亲祖父在上面？

也因此，晋氏只犹豫了一下，便管了这等‘闲事’。毕竟她是真的心疼宝玉这个孩子的。

......

古往今来，所有的婚事都讲究一个热闹。不过再热闹也就是一天的时间。

等到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宾客酒过三旬后，便陆续有人离开了。

贾小妞走的比较晚。

有多晚呢？

她离开了宁国府，还顺道跟着贾代善回了梨香院蹭了一顿晚饭，然后又蹭了一回院子，最后在第二天水源下朝后来她接回皇子府时，这才离开娘家的。

关于贾政与王夫人私下里咒他早死的事，贾代善这么个人精，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是再知道那也是他的儿子，伤心，失望之余，也只能自欺欺人，视而不见。

现在听说贾小妞前一日说出的话，只长叹了一口气，便通知贾政和王夫人收拾收礼了。

她的心肝也是为了他好，再想想二儿子俩口子的德性，以及自从他们回到京城后，家里家外闹出来的那些事情，贾代善也觉得烦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贾代善年轻那会儿也是杀伐决绝之人，压下心底的一丝感慨和不舍，贾代善也着实不愿意再看到好好的一锅粥里飘着两粒老鼠屎了。

贾政和王夫人哪怕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舍，最后竟然连贾元春都派人回府传话，都没有改变贾代善的决定。

最后只能带着他们的行礼和心腹再一次的开启了拜佛之旅。

不过这一次，谁也没有要求他们再一步步跪向九华山了。

而且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俩口子怕是要在外面游荡个一两年才会回来的时候，贾小妞却偷偷派人将这一行人软禁在一个山谷里。

要么就愚公移山的自己开条路，要么就消消停停的等着每个月一次的供给过日子。

贾政时常对着门客说什么采菊东篱下，可惜他生在富贵之家，否则一定要过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现在给他们俩口子一座无人的山谷，别说闲云野鹤了。就是过成野人在山谷里裹着草裙狂奔也随他高兴。

总之贾小妞是不会让这俩口子再有机会嘚瑟了。至于什么时候会放这俩口子出来，那就看这俩口子在这里改造的性情，以及她家人类祖父想不想见他们了。

贾元春快要恨死贾代善了。

当然她也恨贾小妞，但是目前为止，更让她愤恨的便是贾代善这个亲祖父。

于是她竟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主意。

她手里有秘药，还有她老娘之前送给她花销的银子，于是派了身边的人，竟然意图买通贾代善院里的下人，准备直接下药将贾代善这个亲祖父摁死。

只要贾代善一死，她的父母便有理由回京城奔丧了。而她也可以借着这个理由让九皇子怜惜一二，说不定还能就此得孕。

若是能够将祖父的死推到大伯身上，说不定大伯身上的爵位也会......

贾元春曾听九皇子多次提起过荣国府当年的旧部以及手中握着的人脉，想到将来九皇子的成就，以及她入宫后的位份，贾元春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起床记

水域从宫里回来，先与他老子讨论了一下他为啥还了那么多年的债仍是还欠了好多好多的银子？然后又与他娘讨论了一下大海全是水，水里都是鱼的奇葩话题。笠日起床，水域发现他爹上朝去了，他娘竟然还在赖床，想到祖父教过他的一天之际在于晨的说法，又看了一眼他娘房门口拦着他进去的下人，只犹豫了片刻，便找来了一挂过年时剩下的小鞭炮，直接在他娘窗户根下放了。

他娘说过，通往成功的道路不止一条......

于是...等他爹下朝后，小水域再一次顶着一张猪头脸，一瘸一拐的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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