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

就一直没正常过。

只是自天一门之后，疯得更厉害了。

屠康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好像也更在意……师姐了。”

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玉瑶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在心里呼喊：“你不要过来啊！要疯自己疯去，不要黏上我！”

屠康沉吟了片刻，又道：“虽然，那明镜里面的画面大概是假的，但关于我喜欢师姐这一点，肯定是真的。”

闻言，玉瑶的汗毛全部起立，她咽了口唾沫，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应该是假的吧？”

看到屠康眉头微蹙，面带不赞同之色，正打算开口反驳，玉瑶忙抢先一步说道：“你认真想想，咱们两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一直不对付？”

”是这样没错，但是后面……”

“没有但是。”玉瑶打断他的话，再次抢先开口道：“先听我把话说完。”

“咱们每次交手，你是不是都想着要打死我？”

屠康犹豫了一下，对上那双清亮如水的眼睛，到底选择坦诚，迟疑点了下头。

“每每这时候，是不是觉得我根本不配做师姐？”

屠康再次点头。

“甚至有时候会想，干脆找个机会把我弄死算了？”

屠康沉默了片刻，第三次点头。

“不过，从天一门的试炼幻境里出来后，我就不这么想了。”屠康抬眼望着她，解释道：“因为，从那时候起，我发现我似乎喜欢上你了。”

玉瑶澹澹“哦”了一声，面色不改道：“那都是你的错觉。”

“先别急着反驳，且听我给你分析分析。”她清了清嗓子，随手扯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晃动，脑子快速转动，打好腹稿，开始给屠康洗脑。

“你之所以会觉得你喜欢上我，全都是因为我在幻境里救了你。你认真回想一下，对我的印象改观，是不是就是从我出手救你开始？”

在天一门的时候，两人的交集也仅限于幻境，这样说应该是最保险的说法了。

玉瑶一边在心里暗忖，一边又说道：“从那时候起，你开始发现我其实还不错，甚至心里还有那么一点感动。因而，认可了我师姐这一身份，对我好感倍增，但因为你年纪还小的缘故，误把这种认可当成了男女之情。”

“我分得清。”屠康垂下眼，默然片刻，又道：“师姐年纪不是比我还小吗？”

“我年龄小，心智成熟啊。”玉瑶看着他，胡诌道：“青徽宗穷，我跟着师父见惯了人情冷暖，而你不一样，你在魔界一直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心思相对单纯些，对待感情问题，自然更加无邪天真。”

“你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与同龄人接触过，这误把对同门师姐弟的感情，当成男女之情。唉，我都能理解。毕竟，我小的时候，还以为我喜欢大师兄呢……”

玉瑶随口胡诌了几个半真半假的小故事，对着屠康说道：“所以，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完全能明白。你这纯粹就是渴望同门师兄师姐的爱护，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更弄不明白其中弯弯绕绕的感情细节，就简单粗暴地把这种渴望当成了爱情……就跟我小时候一样，想要得到师兄们的关心，师兄们一对我说话，我就高兴老半天，内心激动不已。师兄们忙着修炼不搭理我，我就失落一整天，恨不得把师兄们修炼的秘籍都撕了……”